工笔画传承千年,是中国画艺术的奇芳泉脉,以结构严谨的手法反映画家的审美情趣。「黄今工笔画马作品展」将于2月21日在石家庄市博物馆正式开展,现场将展出黄今几十年来创作的精品力作,以推动民众文化艺术交流与艺术欣赏水平。
黄今,号浭庐,1940年生于河北丰润,1993年定居香港,现为香港工笔画家协会会长。二十世纪末开始工笔马专项课题研究,一改前人画马风格,用通身毛色刻画马的结构,捕捉马的精神,填补了中国工笔马画史上的技法空白,为工笔马这一载体赋予了更为生动的表现语言。
黄今先生现已年逾八十,他的绘画不仅体现了对传统画马技法的展拓,作品观念又赋予了新的意识,所创技法对工笔画马发展、探索、深化有积极作用,浭庐老人所作的种种努力,无疑对中国工笔画马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。
幼年时我在家乡念过两年私塾,读了几本蒙学书,在唐山上了中学,初中毕业后就再没进过学校,今年已八十岁,一生都从事与画画有关的工作。专门画工笔马是到香港以后的事,一画就是二十多年,付出了一定的心血,现在还一直在画。画画一定在技法上有突破能力,尽量挖掘出美的表现。宋代沈括说:“马毛细,不可画”,这句话影响很大,以后的中国千年画马者无人画毛,这却使我确定为攻坚目标。探索的背后是决心与孤独的搏击,不怕试错,经过多种尝试与坚持,几年后,一种表现马毛的技法,终于成功确立,这就拓展了我的艺术表现能力和审美思维,使创作主体意识与主观表达欲望更加积极、强烈。从此,我的工笔画马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、独有的绘画语言领域。
绘画是文化的一部分,艺术修养为必要的基本功,作品的艺术风格体现在个性的表现上,这与植根于传统和时代观念表达、开拓新的审美图式等息息相关。我画的马虽然尽工尽善,但从来没想过要追求所谓的真实,也未想过对生活上有什么体现。作品的构思,有时是我的一个突发奇想,或是一个荒诞的意念,也许是一个似幻非幻感觉,我自己有时也捉摸不定和难以自持。当它们汇集一起时,可能会看到我的影子。因为我的画是依托马进行自我勾勒,无关马的本质。一个在黄河流域长大的人,是不是炎黄子孙我没心思去想,孔丘、老聃、释尊等的理念似乎与我无关,又似乎缠绕在我的周围。我想挣脱一切做自己,做自由自在的自己,远离一切卑微与高尚,不屑一切伟大。我有时很糊涂,有时却觉得非常清楚,就这样二十年下来,我画了为数众多的大画与小画,并自视为 “得马三千匹富翁”,常以此自乐。
世上对我的画评论越来越多,说好或者不好我都不在意,孩子是我的,我爱他们就足够了。耋耄之年每日能在自己的小室中执笔画画,写画之余坐下来又能静静地忆思往事。这是我最称心、惬意的时光。有时手抚茶盏会慢慢地回想,想到从前院中的老槐树,想到大庙前的盆瓦窑,想到村头弯曲的小河。也会想到要带上我的三千马匹,荣归故里 。呵呵! 一直想到茶凉盏冷而不自知。